知青岁月五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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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

五姥姥

作者：苏国琴

五姥姥笑着说：它太小，离不开它妈。

网络配图，图文无关

我们离开学校，到内蒙农村插队。我们一到北队，好几个青年就上车，帮我们把行李搬到一间空房里。房的女主人有五十大几岁，操着本地话来看我们，青年们喊她“五姥姥”。

安排好行李，我们饿了，五姥姥“叮咣叮咣”地拉风箱，给我们做熟了饭。是她们常吃的面片，汤里放了黑酱，颜色很好看；面片是刀切的三角形；还放了羊肉。这是照顾我们，高规格的饭，村里的社员是不给羊肉的。

可是饭里没有菜，这儿只在夏天有小白菜和波菜，还有韮菜，我们去时已是秋天，所以没有菜。面片吃着牙碜，我们想，以后我们自己淘粮就不牙碜了。队长说，五姥姥给我们做饭，挣我们的工分。我们告诉队长，不用五姥姥给我们做饭了，我们大伙轮着做。因为她不懂我们的口味，还挣我们的工分。

我们下乡认识的苐一个人是郝玉贵，他是五姥姥的大儿子、队长，是他赶着马车到公社去接的我们。第二个认识的人是五姥姥，她是个善良、和蔼的老人。

我们去农村的第一天，到了晚上，天那么黑，没有路灯，我们问五姥姥井在哪，她领着我们到了井边，我们和男生做伴，从井里打水挑回家。从这时候，我们不约而同，都对五姥姥有种亲切感，都到她屋里坐，说话。我们挑完水，有的同学洗完脸，擦着就去了五姥姥家，大家热热闹闹地说话，暂时忘了想家。他的毛巾放在五姥姥家，就忘了拿。大家说说笑笑地回我们屋，早把毛巾忘了。

五姥姥正直善良，她发觉后，马上给我们送了回来。她的房子挨着郝占元的房子，再东面才是我们屋。她拿着毛巾，在斑驳的灯光中颠着小脚来到我们的屋，她说的本地话我们能听懂了。她说：娃娃们，你们的手巾。我们有人接过来说，我早忘了，谢谢你！五姥姥慈祥地笑了，她待了一会儿才走。

我们常常想家，尤其女同学，有谁想家了就写家信，嫌我们屋乱，就躲到五姥姥屋去写。五姥姥看见她拿着纸、笔，知道要写信了，五姥姥就安静不出声，来了串门的也小声说话。她给知青清理好一块地方，她做饭绝不侵占这块地方。

有的女生写了信还想家，想得很厉害，不愿说话，就到五姥姥家躺着，躺着躺着就偷偷地哭起来。五姥姥让女知青躺在她家的热炕头上，这就占了她做饭的地方，我们的同学当时没意识到这点，只觉得从五姥姥那得到了母爱。

夏天是锄地的季节，我们吃饱饭就到五姥姥家待着，把她家当成我们的家。五姥姥叮嘱我们，锄地要认真，不留空白。她说“人哄地皮，地哄人的肚皮。”因为知青没干过，看到长了草的地方就使劲拉锄，要把草锄掉。可是没长草的地方就一点也不锄。五姥姥虽不出工，可她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