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清第一风流奇案第八回杨乃武写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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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菜和葛小大圆房,随他搬离杨乃武家,去了仓前镇太平街一处旧屋;
豆腐铺一名大伙计因病死了,葛小大一向勤快,于是顺理成章做了大伙计,薪水也多了一点点;再加上小白菜手工女红十分出色,接些为人缝补、制作的活计,赚得倒并不比葛小大少,日子渐渐也可以勉强支撑。这样的生活平淡地持续了半年光景,谁知又出事了。南京那边传来噩耗——小白菜的母亲去世了。余杭至南京本不算远,只是穷家富路,小白菜没有这份多余的盘缠前去奔丧,无法亲送母亲入坟。扑在家里哭的肝肠寸断。难过是一回事,还勉强可以自持;可送信人还说:因那边家里经济窘迫,小白菜的母亲无钱发丧,亟待这边稍些钱去安葬。这个家里省吃俭用才勉强度日,哪里曾有一分钱的结余?可母亲之事小白菜又不得不管,想来想去,还是只好向杨乃武张口借钱。杨乃武见了她的信笺,立刻往南京寄去十块银元,回来又写了一封信安慰她少要难过。信中说钱已经寄去,亲人已逝,不要过份悲伤;又说:借钱这话休再提起,我俩以往的情份,何止这区区十块钱?不必记挂还钱之事。落款:杨乃武。信写好,杨乃武也不去,只叫人送给小白菜亲启。
小白菜看了这信,见他将事情办妥,心下又是一阵感激。这事也就这般过去,似乎只在两人之间存在过。可事有凑巧,这封被小白菜小心藏好的书信却被葛小大无意中看到,他不认得字,但杨乃武的名字他却认得。匆匆拿去给舅舅喻敬天看。喻敬天看那信上亲密的言辞、以及回顾的过去,知道杨乃武和小白菜的确曾经有过一段情事。将信上所写告诉葛小大,嘱咐他不要声张;如今已经搬离了杨家,量他们也没有再续前缘的机会,说破了反倒竹篮打水一场空。葛小大点头,回到家像往常一样,不露一点声色。只是将这封信暗暗藏了起来。还是这年三月,余杭生起瘟疫,许多人因此身死;有僧道传播说,这是天降灾祸到人间,只因人心不古、不敬上天。需用赛会和打醮来告禳,求上天收走散布灾祸的五部瘟神。余杭向来有盂兰节敬神的习俗,今年因这瘟疫,更是由官府倡导,士绅讨钱,打算将这一届盂兰节轰轰烈烈的办上一场。准备工作十分顺利,还不到节日,万事已经妥当。看规模不光是余杭历年来最大,就算放在整个杭州府也是首屈一指。附近州县都知余杭仓前镇盂兰节盛大,纷纷往这边聚集,一则热闹热闹,一则借此拜神祈祷。在前来仓前镇的无数人中,有一艘庞大的官船,一名面目猥琐的青年手摇纸扇站立船头四处张望。码头上一个少了半边鼻子的中年人卑微献媚的大声招呼:“衙内大驾光临小地,真乃蓬荜生辉!”这名中年人曾经在前面的文章中出现过,他是仓前镇唯一一家药铺掌柜钱宝生。镇子上拿药方取药都要去到他的爱仁堂药铺。本来有整个镇子的生意,爱仁堂也很能赚钱,可这钱宝生是个黑了心的货色,药材品质低劣不说,价格还贵的离谱,如此一来,不到万不得已无人敢去他那里买药。再加上这钱宝生生性猥琐,专一喜欢趋炎附势,又喜好美色,作践了不少良家女子;这也是十分花钱的事情。坐拥整个苍前镇的爱仁堂居然让钱宝生开的不死不活。也是上天有眼,前两年让他染上了花柳病;这钱宝生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医生,连自己也治不好,不到半年全身多处溃烂,不但下面烂去半截,就连鼻子也只剩下一部分。说起话来含混不清,却依旧不改本性。只是下面不中用了,房中之事倒是彻底断了念想。钱宝生一向巴结权贵,又擅长奉迎取乐,在余杭县也认得一些浪荡公子、偷鸡摸狗之辈。今日迎接的这位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人就是钱宝生极力奉迎的县太爷家的公子——刘子何。说到这个刘子何就不得不提他的那个一向吃软饭的老爹——刘锡同。刘锡同年轻时同样浪荡风流,家中虽无几个臭钱却总是招摇在最销金的风流之地。也不知怎么就结识了维扬第一富户的女儿,从此人生开始发迹。这个富户女儿不知看上刘锡同的哪一点,不但一心非要嫁给这个穷光蛋,还将家中财产陪嫁过去一大半,足有七八十万两之多。班固说:指的是嫁出去的女儿一心只向着夫家。刘太太自从嫁给刘锡同之后,丝毫不顾父母感受,千方百计琢磨家中的财产,与刘锡同一道想尽各种办法,不到两年父母家的财产十之八九都落到了刘锡同手里。猛然有了上百万家资的刘锡同飘飘然起来,这么多钱打着滚花也花不完。只是钱是刘太太带来的,有银子这样的硬货撑腰,不免强势一些,刘锡同开始也并不在意,哪知刘太太尝到了呼来喝去的甜头,竟然越来越跋扈起来,时常将刘锡同骂的狗血喷头,也不敢还嘴。钱是有了,可每一块银子都要经过太太的手,刘锡同仿佛被栓在金山下的看门狗,摇尾乞怜才能得个软骨头。这样的生活刘锡同很厌倦,他想要自由,想要权力。这一日百般讨好之后,刘锡同说出他的小心思:“夫人拿钱为夫君捐个官好不好?”刘太太听说捐官少说也要几万银子,有些舍不得,还不如拿这几万两银子开个典当铺;哪知刘锡同笑道:“夫人不知,这世上哪还有比做官还赚钱的营生?你不知‘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若是我们再放得开些,只需几个月本钱便回来了。”这番话说的刘太太心痒难耐,只是掏钱她便肉疼,听说乍浦厘金局有缺,只要三万银子,也不管刘锡同愿不愿意,先捐了个厘金局局长。刘锡同本意要做个县令,只是县令太贵,少说也要十万两;这个家里又做不得主,只好带着夫人儿子赴任,先去做了这个收税的职务。这一家子本就是为赚钱才捐的这个官,才到任上,不由分说大肆搜利,苍蝇过关也不肯放过,时间不长,乍浦钞关被他们一家搅得鸡飞狗跳,往来客商宁肯绕了远路也不愿经过这里。几年过去,刘锡同赚的不亦乐乎,不说本钱早已到手,翻了几翻也还有余,渐渐喜欢上这个雁过拔毛的行当来。哪知这一日合当有事,一份通关报表送到他的面前,上面写着大宗木材,究其价值竟然有数万。刘锡同大喜,吩咐唤来客商,要他私下缴纳一万两银子。那客商也是有些来历的,不愿被他这样敲诈;刘锡同一阵冷笑:不交钱休想放行。一个不愿意交钱,一个一分钱不让,两下里就此僵住。客商气不过,打听余杭县有个叫做杨乃武的秀才写得一手好状纸,经他的案子无有不胜的;于是备了厚礼来请杨乃武写状纸。杨乃武听说维扬有这等贪官,顿时火起,引经据典挥挥洒洒几千字的长文,将刘锡同罪状写的人神公愤。原来这种厘金局,是为朝廷收税所设,什么物品什么价值,交多少税金也是都有先例可据;哪知刘锡同只愿收私下的银子,不愿收朝廷税银,有人拿了钱财私下送他,他便开闸放行;有人正经报关通过他倒有心难为一番。以往他的恶行,再加上这桩木材勒索案被杨乃武写的绘声绘色;那客商拿到杭州衙门告了,倒是引起一番轰动。刘锡同一向贿赂上司也不殷勤,于是一发便倒了。就此丢了这个发财的好官职。到处传遍了杨乃武状纸的厉害,刘锡同听说,心中暗恨不已;只是如今平头百姓一个,拿杨乃武也无计可施。回到维扬,做惯了官尝到甜头的刘锡同耐不住寂寞,日夜恳求林太太再拿些钱出来为他重新捐个官。三年之后,余杭县换了个新知县,正是花了十万银子的刘锡同。原来朝廷也有定律:但凡坏了事、罢了官的人员,三年内不得再次任职。如今三年刚过,刘锡同便走马上任;因仓前镇就在余杭县的管辖之下,竟然也成了杨乃武的父母官。这些前情啰嗦一通,我们知道杨乃武大概好日子快要不多了。
可事情坏就坏在刘锡同记恨着他,他却早已忘了那个被他告下来的厘金局局长。开篇我们说,刘锡同那个坏透了的浪荡儿子刘子何突然来了仓前镇,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明天再说。《白话金瓶梅》喜马拉雅语音版:骁骑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