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人也学中国人在城里种菜,还种到大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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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身一人在国外工作，用开放的心态去看待当地环境与文化的话，能「存活」得较久些。此外，培养兴趣或从生活中找乐子也是「能快乐地留下来」的方法。而我的生活乐趣之一，就是观察路边的花草树木。

河内是千年古城，虽然市区里没有千年古树，但充满沧桑老态甚至长到和房屋建筑合而为一的老树不少，也有一些登记在册受到政府保护的。经常，搭车经过时我都忍不住回头一看再看，想像着它们见证了多少重要的历史时刻（在国内也是，我走路时眼睛大多用在看花草和树木过往的车辆等）。

我住在离市中心车程大约半个小时的新兴开发地区，有不少大型社区以及进行中的建筑，外国人较少，在把市中心摸得差不多以后，我就转向住处附近探索。盛夏的河内，热到会出人命，不宜外出，其他时节我则经常和友人一散步就是两三个小时，一路观察下来发现，「菜园」无所不在（除了市中心黄金区之外）！

小小的城市拐角、人行道路下、河堤旁、社区大楼前广场，就算在长型造景花盆里只有5公分的宽度，他们都能充分利用空间种上几株菜，地方大一点的，能种几畦菜，还明显分配好一区一区你家我家的。随着季节的更替，似乎适合种的菜也有所不同，空心菜、皇宫菜、葱、小白菜、地瓜叶、番茄、秋葵、莴苣、紫苏、菜豆，以及各式各样我吃过却叫不出名字的越南香菜，轮流上场。

我对种植其实不懂，但就是喜欢步行其间，透过观察植物来感受季节的流动，体会当地生活的小滋小味，同时也观察种菜身手利落的大叔大婶，然后，感觉自己真的融入了这个「名为现代商业化的首都，实际仍旧是“超级放大版乡村”」的河内！（这是我上越南社会文化课时，老师对现代河内的分析）

我想，之所以越南人充分利用空间种菜，除了因为骨子里是农业社会而「耕种」对中年以上的人来说并不陌生之外，和「食品安全」也有很大的关係～农药过度使用是很大的问题（因此我在越南，小黄瓜都尽量削皮吃）。但其实我最想说的是，越南什么都学中国，结果也和中国人一样爱自己种菜，自己种菜才好吃，到处都是中国的影子。

记得有一次，越南友人和正在收菜的社区大妈随意攀谈，大妈一时开心了，卖我们一大把够吃三餐的自种无毒小油菜，才大约越盾（一块五）！这也难怪在我们社区内的巷弄间，经常看到随意摆放、为数也不多的各类青菜，卖相真的比不上超市或传统市场，但就有人买，因为是自种的，没农药！

在越南的众多蔬菜／香草里，我一眼看到的就是「鱼腥草」，小时候我爸一直告诉我们这草很好，而且降火，经常拿来做凉茶，很惊叹原来越南也有鱼腥草。但是我和友人约定，下次再回河内，我也要成为「城市农夫」，而且要自种鱼腥草，对鱼腥草情有独钟！